《梁玉像题名》景本 立轴,注意此是近年复制品,不是原拓,题跋累累皆名家,挂书房格调会很高的。尺寸 111*44.5cm,正适合悬挂。
据陈巨来回忆:“叔师收藏的古物不少,但不大肯示人,只有叔钟和梁玉造像二件供于案头作为摆设”。梁玉造像全称梁中大通虞思美造释迦玉像,“旧藏江宁甘氏,辛酉冬老友姚虞琴兄作缘得之,文字精整,迥异北碑,殊可珍也”(见赵叔孺刻“辛酉十二月四明赵叔孺得梁玉象题名记”印边款),赵叔孺得此珍物后极为喜爱,当年为之刻印三方。即赵叔孺藏梁玉象题名记、天地间有数文字、辛酉十二月四明赵叔孺得梁玉象题名记。
题跋:
1.阮文达作南北书派论,世人推为创见,然世所传北人书皆碑碣,南人书多简尺。而体本自不同。北人简尺,世无一字存者。然西域所出前凉草书、尺牍与羲、献规摹,亦不甚远。而南朝碑板,若《始兴忠武王碑》之雄劲,《瘗鹤铭》之洁逸,与北碑自是一家眷属。又如此刻,若不着年号、地名,又谁能知否为萧梁物耶?不知文达见此人又作何说。叔孺先生属题。壬戌(1922)七月,海宁王国维。
2.此南朝梁武帝大中通二年,虞思美玉造像题铭,距今已一千四百余年,传世萧梁石刻,除江宁萧氏皇族墓阙及墓碑外,因南朝碑禁,顾流传不多,其中首推梁永阳王萧敷及妃王氏墓志为最着。南朝碑刻书体均做方折,楷书大类北朝碑刻,东晋时即已如是。如南京出土王兴之、王闽之、王丹虎三志以及云南爨宝之、爨龙颜二碑均与北碑书体无异。惟当时流行简札,仍属行草,即北朝亦不例外。此王静安先生已在跋中所举,前凉李柏文书其证至明,元人着衍极有云:初行草之书,魏晋以来惟用简札,至铭刻必正书之。故钟繇正书谓之铭,石足为明证。晚近有否定魏晋行草书谬说实乃痴人说梦耳。辛未(1931)正月,钱夷斋获观并识。
3.忆昔年先叔孺师得玉象,时颇珍爱欢喜无量,曾刻三印记其事。左下十七字者,且款其侧云:梁中大通虞思美造释迦玉像旧藏江宁甘氏,辛酉冬,老友姚虞琴兄作缘得之,文字精整,迥异北碑,殊可珍也,此即与玉象六十年前于先师斋头亲见之,今事隔半个世纪所藏古物已零落散出,不知今在何处矣,此拓系自存之本,回忆往昔,欢喜论古时,有不胜今昔之感。辛未(1931)夏,潞渊叶丰获观谨识。
4.南朝造像稀见,而玉象尤为难得。其异体字如“陛”作“□”,“边”作“□”,又它处所未见。悲盦云:旧为金陵甘氏所藏,甘氏名国栋者,为金陵名藏家,蓄书极富,筑有津逮楼,建国初藏书散出,有宋椠金石录二十卷,天壤孤笈也,后归北京图书馆并已影印行世。辛未(1931)中秋,吴县顾廷龙获观并识,时年八十有八。
5.南朝罕丰碑,北朝稀尺素。以此分两宗,芸台亦迂固。碑刻重沉凝,旨在启追慕。帖书乐优游,怿怀无忌顾。二者实异途,拘执必贻误。况乃帖与碑,关键在工具。刀刻出锋棱,笔书畅神骛。是以齐梁碑,亦延龙门祚。李柏在楼兰,书风已变故。试看流沙书,何近钟王度。药农耽北碑,郭侯亦趋步。据碑疑右军,兰亭蒙垢汗。衰哉一言堂。舆论遭禁锢。一朝霁色开,江天消迷雾。稽古要深思,揽此有顿悟。余庚午(1930)秋撰兰亭序,争辨溯源一文,时曾引王静安先生跋梁虞思美造像记文字,以难覩拓本为憾,今幸获观此原件而观堂跋文赫然在焉。爰题五古,结墨缘于隔世矣,辛未(1931)腊月,兴化俞蘅时年七十。
6.萧梁遗制,留得当年形体势。青玉造型,千载沧桑环宝凭。悲盦心炬,天地之间称有数。南碧龛藏,粲集题鸿余墨光。调寄减字《木兰花》。壬申(1932)三月,八六叟潘景郑题。
7.王兰泉、叶鞠裳皆以造像始于北魏,实则三国魏时已有孙三娘、王五娘等题名。而端方所藏宋元嘉二十五年□熊造像又为南朝造像之最早者,造像盛于北魏,即为洛阳龙门山而言就不下数千种,但在南朝碑禁极严。故造像传世稀少,而碧玉造像尤为稀见,虞思美造像不见于著录,赵撝叔题,旧藏江宁甘氏。至民国辛酉归海上著名书画篆刻家赵叔孺先生,据陈训正所作赵叔孺先生六十赠言,谓先生所藏梁虞思美碧玉造像,同其所藏蜀汉遗弩皆稀世之珍,则此造像之珍贵于此,可见一斑。壬申(1932)暮春,杨震方观并题。
8.阮氏南北派之说,髯辨之极详。此玉造像其方折与龙门固无分别,且与萧碑通消息,其为梁代法物无疑,有数文字,悲盦宝之于前,叔孺守之于后,当为此玉贺。癸亥(1923)四月,熙。
9.癸酉(1983)中秋,虞山曹大铁有幸寓目。
10.辛未(1991)四月,徐子鹤观于沪西双松楼。
11.壬申(1992)三月之望,四明周退密获观叔孺世伯旧物,深庆眼福。
12.壬申(1992)竹醉日,云间程十发获观,题于三釜书屋.
13.杭人唐云读过。
题额:梁虞思美造碧玉象题名记。辛酉(1921)年得之沪渎,供养于南碧龛中,甲子(1924)岁朝春,棢。